寿司节明星:一条 400 磅重的金枪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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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 年 9 月 29 日)
“它来了!它来了!”有人喊道。最近一个星期天,天还没亮,十几个身着海军蓝 T 恤的男子在曼哈顿的一个装卸码头边等待着 Sushi-Con 的头条新闻,该展会号称是美国最大的日本料理博览会。
一辆卡车倒车驶入灯火通明的码头。后门打开,一个白色的泡沫塑料盒出现在眼前,形状大致像棺材,宽度几乎与卡车本身一样。盒子的一端写着“头”这个词。里面是一条重达 399 磅的蓝鳍金枪鱼,这种鱼如果做成寿司,可以成为 最昂贵的海鲜 在世界上。
True World Foods 的经理 Sangsu Choe 开始挥动手臂指挥。True World Foods 是一家寿司相关产品的批发商,也是此次活动的联合赞助商。他大喊:“慢慢来!不要着急。”这时,工人们试图用手动叉车移动箱子。这个白色集装箱已经离地六英尺多了,有好几次摇摇晃晃,似乎要掉到地上。每个人都大喊大叫,把手放在上面稳住它。
这条备受期待的鱼已于周五早上用冰块包装好,离开巴塞罗那。它在美国新泽西的一个仓库里度过了一天一夜,然后才抵达位于切尔西的大都会馆,也就是这场票价为 120 美元的活动的举办地。
该活动既是贸易展,也是面向消费者的论坛,自 2018 年以来已举办了四次。今年是该活动首次冠以 Sushi-Con 的称号。True World Foods 与 Noble Fresh Cart 共同赞助了该活动,Noble Fresh Cart 是一家初创公司,正在开发一种寿司级鱼类直接面向消费者的配送服务。这场自助餐活动有 50 多家供应商提供鱼类和其他产品的样品。虽然是日本料理,但鱼来自世界各地。
但只有一只金枪鱼是“终极金枪鱼切割秀”的明星,这是主活动,其中的蓝鳍金枪鱼(大小与鱼雷相当,带着闪闪发光的银色鳞片)将被切开并端给在场的观众。
早上 6 点,盒子被放在展馆舞台的切割台上,然后被打开,鱼从冰墓中被取出。这些鱼的重量可达一千磅,但 Sushi-Con 的核心产品之所以被选中,是因为它的质量,而不仅仅是它的大小。
顶级寿司的首要条件是鱼肚圆润,这意味着鱼肚脂肪丰富。这条鱼是 Balfegó 集团于 6 月在西班牙地中海伊比沙岛附近捕获的,该集团的捕鱼船队与该地区的渊源可追溯至五代前。
Balfegó 批发销售总监 Youssef Meski 表示,对大西洋蓝鳍金枪鱼(金枪鱼中最大的一种)的商业捕捞受到严格监管。捕捞季节从 5 月底开始,仅持续五周。虽然有些捕捞作业使用渔网、鱼钩和鱼叉,但 Balfegó 捕获的是活体金枪鱼,并表示其专注于可持续的做法,注重质量而非数量。
捕获的鱼被圈养在围栏中,然后活着拖到巴塞罗那郊外的 Balfegó 养殖场。梅斯基先生说,在那里,它们会吃鲱鱼、鲭鱼和沙丁鱼,这些鱼也是从野外捕获的。
“每个市场都有自己的偏好。欧洲不喜欢脂肪。美国和中国喜欢脂肪含量高的食物。这是一种口味偏好,”梅斯基先生说。
他说,展馆舞台上的这条鱼是 6 月初一天捕获的 89 条鱼之一,年龄约为 10 岁。它最终很快就死了。
“它是一枪打在鱼头上就被捕获的。我们希望它快点死掉,”他说。“快点死掉,这样鱼就不会受苦。如果它受苦了,就会影响肉的质量。”
鱼死后,人们立即把鱼尾吊起来,开膛破肚,放入一个装满冰和盐的水箱中。
当装有各种生鱼片和寿司的纸碗摆放在大都会馆周围的桌子上时,那条金枪鱼孤零零地放在舞台上的切肉台上,除了尾巴外,其余部分完好无损。
到中午 12:30,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。活动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向公众开放。在第 18 街,大约 1,000 人的队伍一直延伸到第六大道。排在最前面的是来自皇冠高地的 71 岁的丹尼·布莱克蒙。
“住在布鲁克林,你知道要早点到这里,”他笑着说,凝视着街区。“事情总会发生!”
紧随其后的是 27 岁的马特·麦克莱恩 (Matt McClain),他专门从亚利桑那州图森赶来参加 Sushi-Con。
“昨晚到的,”他说。“我们今晚可能要在机场过夜了。”
这场持续四小时的活动开始后,大厅里挤满了人,热闹非凡,犹如一场摇滚音乐会。
台上,几个人以仪式般的小心翼翼擦拭着金枪鱼。然后,这一刻到来了。
倒计时是用英语进行的。倒计时到零时,人群中响起一片欢呼声,随后,被誉为“纽约大都会地区最伟大的金枪鱼切割师”的库阿马·扬塔高高举起砍刀,砍向金枪鱼的脖子。他继续切割了一段时间。最后,鱼头被取下,高高举起,供人群观看。人群欢呼雀跃,纷纷向前挤去,举起手机拍照。鱼脊被取下放在一边,鱼身被切成四份。最初的切割过程不到 10 分钟。
切完鱼后,鱼被切成几块巨大的鱼块,扬塔先生走下舞台。一队寿司厨师各自拿着自己的刀具,开始做日本餐馆顾客熟悉的更精确的动作。
主要活动结束后,寿司展的参与者散去,耐心地在各个摊位前排起长队。人们站着吃饭,这是唯一的选择。气氛很欢乐。
扬塔先生不再穿着白色的切割工作服,而是站在一旁,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。他旁边是他的妻子劳拉,穿着紫色连衣裙,光彩夺目。他说他来自非洲西海岸的多哥,在 True World Foods 工作了 20 年。当被问及他是否喜欢吃金枪鱼时,他回答说:“不喜欢。我会切割,但我不喜欢。”他解释说,他更喜欢从小就吃的鱼,比如罗非鱼。
到下午 3 点,人群开始变少,因为鱼样品放在桌子上没人动。
一群人站在伸手可及的蓝鳍金枪鱼和鲑鱼生鱼片托盘旁,抱怨自己吃得太饱了。这时有人指出,在餐馆里,这些小鱼每块要花 20 到 40 美元。这让所有人胃口大开,又吃了一轮。
到下午 4 点,三位在台上把蓝鳍金枪鱼切成生鱼片的寿司厨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。金枪鱼头留在桌子上,整齐地直立着,面朝房间。这三位厨师——Icca 的 Kazushige Suzuki、Sushi Ryusei 的 Masato Oyamo 和 Blue Ribbon Sushi 的前主厨、现任顾问的 Kazutaka Iimori——拥有 60 年的经验。他们把刀擦干净,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,每组都有自己独特的形状和手柄。
“你不能使用其他寿司厨师的刀,”饭盛先生说。“这就像穿别人的内衣一样。”
当被问及美国寿司界近几十年来发生了哪些变化时,他说:“现在每个人都比以前懂得更多了。鱼更好了,渔民们照顾得更好了,配送系统也更好了。”
他补充道:“米其林星级餐厅和 Nobu 餐厅提升了寿司界的水平,”他指的是著名厨师松久信幸 (Nobu Matsuhisa) 和他的连锁餐厅。
饭盛先生曾在蓝丝带寿司 (Blue Ribbon Sushi) 工作了 15 年,目前他正计划开设自己的餐厅,提供“老式 omakase”服务,而不是他所谓的预付费的现代版“豪华寿司”。
“真正的 omakase 是当有人进来并说,‘嘿,厨师,我不太饿,我只有 30 美元,’”他说。“然后厨师把菜做好。”